Zero

最是那低头的温柔,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。

有没有过将一整个白昼都托付于一辆列车的经历?快速周转的车轮把你抛得很远。我钟情于一个人的旅途,一个移动的小空间装满了过去和未来,我不喜言语,因为这样的表达总过于迟缓。如果身边有一位朋友,我们也只会进行无声的交流,太过欢脱并不与我将头靠到对方肩上的踏实合搭。
车站、机场等确实是可以见证到人最脆弱,最真实的地方,这里没有富商大贾与白屋之士的区别,悲与喜的眼泪始终是平等的。
每一趟都会见识到各色面孔,或鲜艳,或倾颓。越在这样的车厢,越能看到纯粹,纯粹的喜爱,纯粹的厌恶。他们可能虚与委蛇,却也可能因为变换不出那么多重的面孔而更接近人性的本真。
我总在企盼能够与从前那些聊得稍熟络的脸来一次阔别重逢,可似乎我们的缘分随着终点站的抵达也就止步了。他们的善意如此温润,在每一次擦肩离别的时候,我都很想留住那点温度,然后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此刻我能想象到家中二老那“爱子心无尽,归家喜及辰”的模样。近两月,水果店的枇杷我总隔三差五地去买,这是乡愁,虽然它真的不比十几年前家门口那颗枇杷树果子的沁甜。小时候起,我就容易感冒,一咳嗽,母亲就会摘几片枇杷叶与紫苏叶一块儿煎,一喝准好,只是太苦。说及苦,已经按捺不住想吃辣了,再也没有比母亲的炒辣椒来得好吃的味道了。
嗯~缘何洋洋洒洒长篇大论?车窗外的山山水水接住了被抛得很远的我。

2018.5.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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